头顶是一轮圆月,不时能听见远处学校的响铃声,小巷驶过车辆的喇叭声,树顶绵延不绝的蝉鸣声。那些细碎声音渐渐归于平静,最后,还是晏池先走了出来,冷着一张脸盯她:“还不进去是吗?我锁门了。”
骆书禾很给面子地给个台阶就下,就是才站起来就坐了回去。
晏池一动不动看着她。
骆书禾有点窘地揉了揉小腿:“有点麻,先缓缓。”
他就真的头也不回走了。
而就是在骆书禾低头研究手臂上到底被蚊子咬了多少个包,这蚊子到底有没有毒。那道人影折返回来,直接拽着她胳膊把人拉起来,力度有点大,骆书禾几乎是下意识:“疼。”
他动作放柔了点。
但话仍是恶狠狠的:“再动就把你扔出去。”
骆书禾不敢说话了,任由他拉着自己上了楼。晏池连灯都没顾得上开,把她人往房间里一带。然后,他反手把房间门锁了。背靠着房门,就这么看着她。
“看你忍得挺辛苦吧,对我有意见挺久了。”
骆书禾被问懵。
“没有。”
“你就装。”
晏池笑了声,说不上是真心实意还是嘲讽。
有风拂来,带起房间里的奶油色纱帘,纱帘略长,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着木地板,括出一小方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