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戚白闭紧了双眼。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颤抖,也许是因愤怒,也许是因慌张。
这就像是妄图养一条听话的狗,如今这条狗有了自己的主见,甚至可能咬伤主人。
从以前起他就觉得,自己就是养母养的一条狗。给点恩情就必须高兴得摇尾巴,尽职忠心,不能有自己的想法。
“你、你怎么敢这么说?”
“戚家可是很忙的,我就算一心想回来,也……你真的很胆大,看来你是完全忘记你当年是如何的狼狈!”
戚白:“我可以为戚家再介绍一笔生意,但是,我不会再回去了。”
“……”
电话被挂断了。
这其实是变相的回答了戚白的问题。
当年,母亲到死都没有想起他这个儿子,更别说是安排好他的未来了。
一切都是他的自作多情。
他渴望的母爱自始至终都不存在。
夜更深了。
月光铺洒了一地,他宛如浸泡在寒冷的冰水里,是彻骨的寒,寒得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咚咚咚!”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让戚白回过神来。
他很快收起了面上的阴霾,走到房门口,打开门。
没人?
戚白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