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慢吞吞的爬下来，歪着脑袋看着他，突然绽放一个笑容，“对呀，甜甜会一直一直一直保护粑粑哒~”

“一直一直是多久？”

“嗯，就是一辈子呀！”

和梦里一样的对话，戚白忍不住失笑，掐住甜甜的腮帮子，“是粑粑会陪你一辈子。”

“嗯？有什么区别吗？”

戚白但笑不语。

离开那个如同噩梦的浴室，戚白又带着甜甜将二楼转了一圈，才来到了三楼的一间画室。

他的母亲曾经是一个非常有才华的人，内心纤细敏感，对外却极为高傲，从不肯为任何人低下头颅。她自己是这么以为的，直到遇到了他的父亲。

能够从一众追求者当中脱颖而出，他的父亲自然帅气、优秀，最重要的是，那个男人很温柔，待他的母亲很好，用诸多细节打动了这个内心纤细敏感的人。

曾经高傲的人一旦坠入凡间，不可避免就会染上世俗。而曾经温柔的人并不专一，又开始流连花丛，于是噩梦开始了。

据他所知，在那之后，那个女人就没来过这间画室了。

因此打开门的时候，他只是想看看以前的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画的内容和画风往往可以展现一个人一个时期的心情。

最开始，母亲的画风轻灵，像是精灵跌落人间，总是最特别的角度去观察这世间的一切，虽然精致，却透露出一股冰冷。后来，有了家庭后，她成为凡人，幸福美满，画下的一切都活下来，等有了孩子，画的内容也变得有趣可爱起来。再后来，就是烦躁，不堪，直到再也没有踏入过画室。

甜甜仰头看这些画作，不自觉的张大嘴，“好漂亮啊！”

幼儿园也有美术课，甜甜一直觉得自己画得不够好看。可每次的作品都被几个粑粑争抢，各种彩虹屁轮流上阵，闹得甜甜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眼睛有问题。当然，她根本不知道几个粑粑甚至每次都会将画作拍照发到朋友圈，‘逼迫’其他人一起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