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文错愕的看向戚白。

在七道目光下，戚白又坐回去，慢吞吞的调整姿态，挺直了腰背，双手合十，搭在膝盖上，以一种不亚于众人的气势回望回去，“被发现啦？真遗憾。”

五个爸爸：好想打他！

让人惊讶的是，最后动手的不是五个爸爸，也不是千里迢迢从其他国家赶回来的霍医生，而是众人眼中乖巧懂事的忧郁男孩戚文。

戚文直接扑过去，咬牙切齿的拿拳头砸他的小舅舅，“既然你都回来了，为什么不配合治疗？你知道那几个副人格有多么难带吗？第一个整日里‘老子最厉害’‘老子什么都不怕’，喝酒打架进局子！第二个把自己当成女人，还逼着我去买女装买化妆品和高跟鞋！这个三岁半更加可怕，又没有甜甜可爱还要装可爱，我都要疯了！”

说到动情的地方，这个才20岁的青年都忍不住抽噎了下，可见之前几个副人格来回折腾，让他承受了太多。

戚白营造出的气势全都没了，有些尴尬的抬手，想拍拍戚文的背，又被打回来了。

一旁，霍医生若有所思道，“这倒是很有价值的数据。以前你只有一个副人格，而那个副人格是想保护你才出现的。虽然比较喜欢喝酒，但其实不怎么打架。似乎回国后，副人格在成长，变得更像一个人了。”

他不紧不慢的分析，语调和煦，和俊美禁欲的脸庞有着极大的反差，很容易让人心情平静下来。

哪里想到，分析到一半，霍医生突然看向戚文，“冒昧的问一句，他的女装照，你有保留吗？”

戚文：“……”

终于意识到自己留下不少黑历史的戚白举手投降，“我就是想得到甜甜的关注，光明正大的留在她身边，没有恶意的。”

席郁一针见血：“你如果积极治疗，恢复正常，才是真正的没有恶意。否则，你以为，我们会允许一个记忆不互通的病人留在甜甜身边吗？”

末了，席郁补充了一句，“哪怕你有亲子鉴定也没用，又不是你一个人有亲子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