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眼神如尖刀一般锋利，几个小混混不敢往前一步，嘴里却逞强，“给老子等着。”

又一阵炸街声响起，几个小混混骑着车扬长而去。

回过神来，女人抽回在男人手心里的手，“谁是你女人？别胡说八道。”

“你以为老子愿意啊，还不是为了帮你。”

张婕嘴上从来不愿意吃亏，即便男人帮了她，她还是口是心非。

“我又没求你帮。”

女人穿得少，一条黑色长裙搭了件杏色西装外套，这会儿冻得嘴唇都发紫了。

男人脱下外套递给她，“穿上。”

语气不庸质疑，更像是命令。

女人扭捏了一下，“谁要穿你的衣服？”

李维展没多少耐心，把衣服往她身上一套，“我没病，衣服也干净。”

“走吧？”

衣服大了很多，张婕穿上就好像包着个棉被，她抖了抖袖子，“去哪儿？”

男人摆了一下头，示意她上车，“送你先去上班。”

张婕一边走一边回头看自己的车，“那我的车怎么办？”

“先拖回去，踏板太松了，我到时给你调一下。”

永乐建材厂。

“下班过来修理厂取车。”

女人这会儿的态度温和了不少，眼睛眨了眨，“在哪里？”

自己才开了一个多月的车，还没光顾过任何加油站和修理店。

“我来接你。”在女人视线投来的那一刻，李维展立马解释，“顾客是上帝。”

“哦。”

男人点了一根烟，看着女人的背影，嘴角抽了抽，呢喃了一句:“也不知道是不是欠她的？”

李维展迅速把工作服穿上，要不是刚才顺手拿来的衣服，估计他得冻死在这个寒冬。

张婕在别人投来异样的目光之后，才发觉还穿着男人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