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样下去,他觉得自己会抱憾终身。
恍了一会儿,电话进来了。
“让你去买个宵夜这么久,是不是跟唐僧去西天取经了?”
“少吃一顿能把你饿死。”
半个小时后,何升提着一袋烤串直接往桌子上一扔,“猪,你的吃食到了。”
李维展瞅他一眼,“吃枪药了?”
“还是遇到哪个老娘们劫你色了?”
何升把鞋子一脱,滚到床上躺着。
李维展津津有味啃着串儿,“你不吃啊?”
买了一大袋回来,他一个人吃也没意思。
吃了几串,他瞅着躺床上一言不发的人,“教授,你到底怎么了?让你买个宵夜就气了?”
前段时间是蒋旭,现在又轮到他,李维展瞬间好像懂了,他拍了拍大腿,蹭地一下站起来“教授,你是不是想上次修车那女的了?”
何升瞥了他一眼,“咋地,你会看面相啊?”
李维展洋洋得意,“你的症状跟旭哥的一模一样,我估摸着是那么回事。”
“什么跟我一样?”蒋旭从外面进来。
“旭哥,你怎么回来了?不用陪嫂子吗?”
“你嫂子要写什么论文,费脑子,需要清静。”
当初他也有远大抱负,高考的时候报读了医科大学。
暑假还没过完就传来噩耗,他的父亲蒋为固执,借了一笔巨款来扩充修理厂,没几个月就被人上门催债,蒋为一时承受不住打击突发疾病倒了下去。
为了父亲的手术费,还有那死气沉沉的修理厂,蒋旭把用来上大学的钱用了,被迫辍学的他一头扎进修理厂,如今十年过去了,厂子让他越做越大。
“你俩这小日子过得不错啊。”蒋旭吃了一根烤串,瞅向两人,“刚刚说什么跟我一样?”
“教授受伤了。”
何升嫌弃地看他一眼,“这么多串都没堵上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