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庆:“!”

话是这么说。

谢庆还是被父亲揪着,拎到了距离谢与不远处。

对上谢与清清淡淡投来的视线,他干巴巴一笑,藏在皮鞋里的脚趾都抠紧了。

谢骁不做武僧后,还保持着每天晨跑十公里顺带撸铁一上午的习惯,此时穿着西装肌肉鼓鼓囊囊的,站在谢与身后不远处,也跟着凶神恶煞地看了过来。

“……”要死。

他不会被一拳揍倒在这儿吧。

也太没面子了。

正胡乱想着,面前不远处的谢与随意抬手,打发走了还在喋喋不休的一家,嗓音低冷,“说。”

谢庆看着父亲端起笑脸上前连连道歉,脸色涨得通红,主动上前。

他想鞠个九十度的躬道歉。

但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了,想也没想,扑通一声跪下了。

“?”

这一小片区域都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寂静。

不远处还有密切关注的人发出了倒吸气的声音。

谢与指间转着一个打火机,眉梢轻挑,“还没到过年,就行这么大礼?”

谢庆头皮发麻地被父亲拉着爬起来,哼哧两声,心如死灰。

“我、我被自己绊倒了。”

他闭着眼,干脆竹筒倒豆子般一口气将刚刚干的事情说了。

郁惊画听着,脊背还是挺直的,耳廓却慢吞吞染了一点绯红。

她下意识看向谢与,指尖微微蜷起,没想到刚刚那会儿的相处意外被人撞见,还……现场直播。

还好没说什么不该说的。

谢与似是察觉到她的情绪,没抬眼,却格外自然地将郁惊画的手攥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