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与慢悠悠收好。

他发了消息,外面等候的人这才推门进来,将菜肴端上桌,还有个巴掌大的奶油蛋糕。

和摆盘精致的菜肴不同。

这块蛋糕长得有些歪,抹面略微粗糙了些,最上方的彩色糖粉也撒得没那么均匀。

郁惊画盯着那块蛋糕几秒。

看向谢与,“……你做的?”

谢与正低眸解开腕骨处的纽扣,闻言,长睫撩起,黑眸漾着惊讶笑意。

“这么明显?”

郁惊画眼睛亮亮的,唇边扬起的弧度很甜,带了点小小的得意。

“你给我做过甜点呀,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主要是——

这块蛋糕长得略微粗糙了一点,和旁边过于精巧、费尽心思摆盘出来的菜肴,明显就不是一个层次。

不过,这就不用说了。

没看甜甜话音一落,谢与面上神色明显柔软,连薄唇都勾起矜持浅笑,“嗯,果然还是宝宝了解我。”

郁惊画忍着笑,连连点头。

不过,“你什么时候做的,今天我们一直在一起啊。”

谢与将衬衫袖口挽起一截,露出冷白凸起的腕骨,在温泉热意氤氲的餐桌旁,他平静道,“下午你睡着的时候。”

“在郁家的厨房里做的。”

郁惊画:“!”

“所以,你没醉。”

谢与不置可否,低笑道,“宝宝觉得,那么几瓶红酒就能灌醉我了吗?”

他的手腕抵在桌沿,手背脉络浮动,修长指间压着黑金筷,慢条斯理给郁惊画夹了菜。

又轻声笑了笑。

“我说了不会骗你的,所以,我也没说自己醉了。”

他只说,“好像有些醉了”。

又说,“没醉,只是想和老婆睡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