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口道,“你们也拿了这瓶酒啊,刚刚那边说灌了胭脂梅酒的瓶子不见了,还在到处找呢。”

江欢:“?”

趴在桌上懒洋洋撑着头的郁惊画:“……啊?”

她眨了眨眼,有些呆地看向江欢,语调软乎乎的,“欢欢,是不是你拿的这瓶啊?”

岑栗一愣,“真是你们拿了啊,好像是蔺家自己酿的,打算给人当伴手礼带走,多了一点就用这个青梅酒的瓶子装了。”

“画画喝了?我路过听了一耳朵,得有17度了,是不是醉了?”

江欢坐立不安,“不是,他们怎么乱放啊,我就随手拿的。”

倒完酒,她正好有个消息要回,耽搁了一会儿都没来得及喝,就听见郁惊画说脑袋晕。

谢与随手放下酒瓶,坐到郁惊画身边。

眉眼压低,嗓音轻缓,低低问道,“头疼吗?”

郁惊画还在大脑转动处理着岑栗说的话,闻言慢悠悠转眸看向谢与。

缓慢眨了眨眼,才小声回道,“不疼,就是有些晕。”

谢与嗯了一声,用指腹轻蹭了蹭她眼尾的红。

“再吃点东西,怕你等会儿胃疼,然后我们就回家,好不好?”

郁惊画点点头。

嫣红唇瓣扬起雀跃又甜的笑容,“回家。”

岑栗将托盘放在桌上,和江欢肩并肩坐着,一边吃着羊肉串,一边假装聊天实则悄悄围观对面的动静。

谢与挑出不油腻的菜,筷子夹起,喂到郁惊画唇边。

鸦黑眼睫垂落,一眨不眨地盯着小姑娘,还低声轻哄,“再吃一口……行,不要了,喝口小米粥好不好,是甜的。”

“最后一口,宝宝。”

偶尔还拿起纸巾,在郁惊画唇边擦一擦,活像是在伺候小祖宗。

岑栗咬下一块羊肉,含糊感叹,“但凡画画他哥和谢家主学着点儿,我都不至于被气到头疼。”

江欢点了点头,端起梅酒喝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