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惊画已经不会做表情了。
她从小在京南长大,听到的都是商业联姻,婚前婚后都各玩各的,婚前财产分得明明白白,生怕被沾染了一丝一毫去。
哪儿能想到。
谢家竟然能豪爽到这种程度。
郁惊画忍不住悄悄想了一秒,要是结婚了再离婚,岂不是轻轻松松就挣到一大笔资产——
谢与低眸看着果盘中滚圆的葡萄,挑了一颗在手上,慢条斯理剥皮,语气平和,“不过,谢家只有丧偶,没有离婚。”
他拿着葡萄肉,送到郁惊画唇边。
唇边勾着一点浅浅笑弧。
“宝贝不会让我成为例外的吧?”
真的短暂想了那么一秒的郁惊画:“……”
她眼睫轻颤,莫名有一点点的心虚,下意识将送到唇边的葡萄吃了下去。
软唇很轻地在谢与指尖碰了碰。
像是蜻蜓点水的一个吻。
郁惊画含着葡萄,试图表明坚定态度,“不会……”
……?
等等。
他们还没到谈婚论嫁的时候吧?
现在说这个,是不是太早了一些?
又被谢与轻而易举带着思路绕的郁惊画一个激灵,语调有些犹豫,“可我们还没……”
谢与眼也不眨,继续剥着葡萄皮,尾音勾着分明的笑。
“那就好,谢谢宝贝。”
“……”
郁惊画抿了抿唇,决定做个大度的人,不和谢与计较。
她慢了半拍抬眸,正好对上了沈遐含着笑意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