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绝情啊,明明只要做一个听话的玩偶就够了,偏偏一直想逃开……”

只是话放得再狠。

眼眶始终是红的。

甚至到闭眼昏睡时,还是很轻地念着钟寄绵的名字。

“……绵绵,别走……求你……”

谢与那时候居高临下地看着,得出了一个结论。

——分明就是被大雨淋湿的小狗,偏要装成凶猛的狮子,好像这样,就不会被伤害。

“不过,今年年初的时候,蔺家那位老太太喜丧去世了。”谢与慢条斯理说道,“或许,这就是钟寄绵回来的原因吧。”

-

中午是在游乐园内的餐厅吃的饭。

下午又玩了几个项目,在剧院看了一场演出。

出剧院时,外面的天色已经隐约昏暗了下来。

郁惊画看了眼时间。

烟花秀在晚上七点半开始。

现在是七点二十分。

所以——

在口袋里辗转跟了她一天的戒指,已经染上了体温。

郁惊画浅浅呼出一口气,望向谢与。

那双浅茶色的漂亮眼睛,倒映着树上闪烁的小灯,像是打碎了一汪星河。

“谢先生,我们现在去最后一个项目吧。”

谢与若有所觉。

喉结轻滚。

他点头,声音微哑,“好。”

摩天轮就在剧院旁边,此时已经亮了灯,绮丽又梦幻,缓慢转动着,将无数情侣送往最接近天幕的地方。

即便知道它俗气又老套。

但踏入那小小的轿厢,面对面坐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