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句话却又将所有斯文沉稳的伪装,尽数撕扯干净。

“这儿。”

“可以张开吗?”

本来就不太正经的动作,被谢与这么客客气气地说出来。

像是平静海面下汹涌的浪潮。

更不正经了。

郁惊画耳廓都红透了,眼睫急促眨动着,声调很软。

“可以的。”

她总是这样。

分明羞怯。

却又坦荡赤忱。

谢与眸光微沉,毫不客气地将张开的软唇撷取。

气息毫无罅隙地传递。

从触碰的温软,传递到脊背骨髓,漾起酥软痒意。

这次的吻,很温柔很缱绻,不像上午那样,凶悍地仿佛将她整个人吞吃入腹。

郁惊画被亲得晕头转向,她被勾着引导着往深处落去,也因此,在感觉到男人有一点儿微微后仰的动作时,她跟随本能、毫不犹豫地就追了上去。

不知道有意无意。

谢与松开她,一直往后退着。

却又不是大幅度的退开。

而是一点一点,不着痕迹的引导着。

然后如愿以偿接住了一只软绵绵的小猫。

郁惊画缓慢回了神,才震惊地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竟然揪着谢与的衣襟,将人压在了沙发上。

颇有一种猫猫翻身做主人的霸道姿态。

男人神色慵懒散漫,薄唇泛着绮丽的红,撩起眼时,不见半点儿冷情。

只剩下若有似无的蛊。

“郁娇娇,挺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