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他对我,总是笑着的。
“你入宫多久了?”我坐在床边拿着一册奏折,抬起头问那坐在桌案前的人。
“一年。”声音淡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竟有这么久?”
“那陛下以为多久?”
“朕也不清楚,只是觉得日子还没有那么久。”
“常人等人度日如年,陛下等人倒是相反了。”我自己也清楚是反着了,明明之前我也是度日如年的,可他来了,就像你还没走,日子也不那么难过。
“你怎知朕在等人?”
“不知道,但是陛下你的确是在等一个人,是也不是?”
“是。”
“你什么时候也学着变着法子自套朕的话了?”我笑了笑,他也看着我笑:“臣妾并没有想要套陛下的话,只是陛下有心告诉我罢了。”
“你如此聪慧,入了这后宫,大材小用了,可有委屈过?”我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他便放下手中书卷,移步行至我身前,慢慢蹲下,姿态不卑不亢,从容淡定,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说与我听:“陛下待我很好,有何委屈?”
我抬手轻轻地抚着他的发,玩弄起来,笑得放肆:“哈哈哈,白术,朕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又站起来收了笑道:“就寝吧。”
他便抱着被褥铺在地上,那老实的模样,看得我心里发酸,上前止住他的动作:“不必了。”他看着我抓着他手腕的手:“陛下,你……”
“伺候朕更衣。”我急忙打断他,害怕自己后悔,又加上一句:“朕等不起那个人了,一个帝王,不能只有情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