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苍霭派现在的文化氛围,张不二一看大师兄居然还会弹琴,就落寞地觉得他背叛了整个苍霭派。
苍霭山上,也没条件请乐师来教,也不知道大师兄自己去哪里学的。
大师兄调弦完毕,修长的手指随意在琴上一抚,流出了几个清越的音。他那双多情的眼,淡淡地勾了张不二一下,眼波流转,指动情挑,既是风情,又有风骨,弹奏了一首无名的乐曲。
古琴气质板直,不适合演奏过于旖旎的曲子,大师兄却似乎偏偏,弹奏了一曲婉约绮丽的曲调,琴声幽幽,又是深情又是哀怨,连张不二这种不通乐理的人,也沉浸了进去,听得怅然若失。
大师兄在流动的璀璨莲灯之间,临江弹琴,其眉眼风流,艳若桃李,吸引了不少,乘船擦肩而过的女子的目光,此地还保留着看中哪个男子,便要让他“掷果盈车”而归的古俗,张不二坐在大师兄身边,大师兄一曲未了,张不二已经被砸了十几个鲜果和无数朵鲜花。
张不二叹气,心想大师兄去不思归城喝酒,大抵是不用花钱的。
张不二道:“大师兄,那句话是什么,你还未告诉我。”
大师兄的手平放在琴弦上,乐声中断。
他偏过头,嘴角微微含笑,看着张不二。
张不二看见光,灯光,水光,星光,或许还有隐约于云后的月光,他的眸光,光河绰绰,皆涌动在大师兄的脸上。
张不二听到了他的声音,“若论深情,未若一句,细雨湿衣看不见,闲花落地听无声。”
张不二一愣,“怎么是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