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阿傿。”梁齐因拉住她的手腕, 笑了一下, “没事的, 我不疼。”
“骗人。”
季时傿眨了眨眼, “若是真没事,你就不会瞒着我了。”
她说着说着忽然眼眶一热,哽咽道:“我才应该同你说对不起……”
梁齐因愣了愣,“阿傿……”
“那日我知道是你在宫墙外帮我,但我不能回头,我不能停下,离开京城的那几日我无时无刻不在害怕,我很怕我回来就见不到你了。”
季时傿抬头看向他,“你以后不要这样,你现在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想你为我冒险,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真的会生不如死。”
她去漠州搬救兵是为赵家,几乎是下意识的本能举动,因为一旦赵嘉礼造反成功,之后会有更大的腥风血雨,会死更多人。可若因此失去梁齐因,季时傿不敢想,她一定会发疯。
梁齐因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惊颤过后,心口开始源源不断地生出热气,暖意一寸寸涌过四肢百骸,万物复苏一般,一个接一个地冒出了许多嫩芽。
她说他是她的亲人,这个比“喜欢”更让他心神激荡的词。
“阿傿……”
梁齐因垂下目光,温声道:“你是我的大将军,是我最敬佩最爱慕的人,所以……我也不能丢你的脸呀。”
季时傿抿紧唇,微微睁大眼睛,良久才点了点头,“嗯……”
她想抱梁齐因又不敢,怕碰到他的伤口,只能担忧地望着他,神情柔和,“伤到哪里了?”
梁齐因语气轻松道:“一点皮肉伤,几天就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