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又挑了另一个军方的人,便是周适详的妹妹,九门卫左将军虽然比不过禁军统领,但也算掌握了半个禁军,只差一步,没想到最后又被谢丹臣捡了漏,而这个谢丹臣在西北待了几年,一看就不是可以拉拢过来的人。
肖皇后坐在桌案前,铜镜里的女人雍容尔雅,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举手投足间却是一种沉淀馥雅的风流气态。
她放下玉梳,偏头望向跪在毡毯上的年轻妇人,厉声斥责道:“哭哭啼啼地像什么样,起来!”
端王妃惶恐地抹了抹眼角,“母后,怎么办……舅舅已经下狱了,殿下让妾来问您,能不能向父皇求情……”
肖皇后讥笑一声,从桌前站起,“本宫早就说过,树大招风,不急于一时,当初是你们非要和内侍勾结,本宫不得不帮你们收拾烂摊子,如今引火烧身了知道怕了!?”
“母后……”
端王妃无助地抬起头,一把拉住凤袍衣摆,“可是如今已经这般了,若是父皇迁怒殿下怎么办,母后,您得想想办法,您想想办法啊——”
肖皇后弯下腰,长长的护甲从她脸上划过,端王妃一阵颤栗,半晌听得她道:“你们手脚哪里不干净的赶紧给本宫择掉,一点渣子都不能剩。本宫明日脱簪去向陛下请罪,不管事情有没有转机,你都替本宫向你父兄传句话。”
“什么……”
肖皇后俯身在她耳边说了几个字。
端王妃脸色顿时煞白,“不,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