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傿捏着纸张,嘴角高扬,“诶,这是好事啊,那你将才为何一副有心事的样子?”
梁齐因一面揉着她的头顶,一面道:“你再看最后几句。”
“几年前下南洋游访的使臣,唔……她这话的意思是你中的毒只有那些使臣能带回来?”季时傿手缓缓放下,思忖片刻后倏地瞪大眼睛。
梁齐因低头对上她的目光,“是,就是我兄长。”
“那一年他出使南洋各国,第二年便升任禁军指挥使,我就是那时……”
季时傿脸色顿时冷下来,“你和梁齐盛关系如何?说实话。”
梁齐因抿了抿唇,“……不好。”
“那他有没有欺负你?”
“没有,他年长我十岁,很早便入了行伍,我们接触得不多。”梁齐因回想道:“我想,我娘嫁到梁家的时候他已是能记事的年纪,必然心存芥蒂,厌烦我也是情理之中。”
季时傿冷笑一声,“他这不是厌烦你,是要置你于死地。”
梁齐因两手放在膝盖上,闻言无措地抓了抓衣摆。
季时傿将信件收好,盯着梁齐因的脸看了许久,忽然道:“我进宫前同你说等我回来有要事要告知你,你还记得吗?”
“嗯。”
“齐因。”季时傿斟酌半晌道:“回京城前不久,我的记忆恢复了。”
梁齐因双目一颤,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阿傿你、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