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傿瑟缩了一下,牙齿磕碰,颤声道:“半年前……”
温玉里收回手,将被子按得更紧些,“你体质偏寒,塞北气候又干冷,因而月事紊乱,再加上回都城后水土不服,这次才会腹痛难忍,但……怎会如此剧烈,以前有这样过吗?”
“没、没有……”
温玉里站起身,凝神片刻,蹙眉道:“我先给你开方子调理,虽然你习武后身体比寻常女子要康健,但每次受伤都未曾仔细疗养过,长此以往伤痛累积起来,一旦发作是很严重的。”
“好……”
梁齐因送她出去,待门阖上后神色倏地沉下,眸里寒芒毕现,低声道:“是中毒了吗?”
温玉里摇了摇头,“目前来看是没有的。应该只是寒湿凝滞,她的体质有些不同,会导致症状比常人更为严重,熬过这几日便好了,但在此之后还需要长时间地调理,才有可能恢复。”
梁齐因拱手一礼,“多谢。”
温玉里颔首离开。
屋内点了火盆,长久坐在里面甚至会汗流浃背,季时傿身上盖着两层被子仍旧冷得发抖。
梁齐因走回房间,还未走近便听得季时傿细若蚊鸣的声音,“齐因,我的花、花呢……”
“这个时候了还想花。”梁齐因在榻边坐下,瞥见季时傿颤动的睫毛,语气软和下来,轻声道:“花过几日就能开,你好好休息,到时候便能带它进宫给太后贺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