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礼若有所思,“季时傿不是容易妥协的人。”他冷哼一声,道:“我曾经多次向她示好,她都在给我打马虎眼。”
肖顷道:“那便只能用另一个法子,人都死了,还怎么结亲。”
“那季时傿还是向着太子怎么办,舅舅您忘了,当年可是她拼死将赵嘉铎保下来的。”赵嘉礼忧愁道:“说不定镇北侯当年就已经向着太子了。”
肖顷沉默了一会儿,转头看向一旁道:“孙侧妃,您是不是有个弟弟现在正任南衙禁军指挥使?”
孙侧妃一惊,连连点头道:“是、我三弟孙琼飞,还没有娶亲。”
想要打压一个位高权重的武将还不简单,更何况还是一个女人,只要她嫁人生子,便不能抛头露面,到时候有的是办法让她把兵权交出去,季时傿现在是不好掌控,难道嫁了人之后还敢任性妄为吗?
她总得以自己的丈夫为重。
孙琼飞是孙琮的嫡次子,又有官职在身,论身份来讲,倒也不算委屈了季时傿。
赵嘉礼反应过来,急道:“可梁岸微毕竟是庆国公府的世子,死得太突然会不会……”
肖顷冷声道:“殿下,每年狩猎死于流箭,死于野兽之口的人数不胜数,更何况他一个眼睛都看不清的瞎子呢。”
赵嘉礼神色一敛,握紧了拳头,定下心来,“舅舅说的是。”
“来人!”他唤来心腹,道:“去马场把陆定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