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季暮的卧室与书房,则更为简朴,甚至连一件多余的摆件都没有,纵掘地三尺也空空如也,唯一值钱的可能就是季暮本人所著的几本兵书了。
堂堂一品侯爵,勋贵之家,过得还不如小县城里的员外,说是来查封,张简带人找了一圈,却发现好像也没什么值得查的。
梁齐盛则带人去了另一间院子,乃季时傿所住的地方。看上去比季暮的卧室要精致几分,但也没好到哪儿去,与一般世家小姐的闺房截然不同,既无熏香也无针线,床榻边甚至还挂了一张十来斤重的长弓。
梁齐盛百无聊赖地看了看,见没什么特别之处便准备离开,离出门前却忽然在梳妆台下发现了一个铁皮箱子。
他登时起了兴致,弯腰将箱子拖出来,上面上了锁,梁齐盛毫不犹豫提刀将其砍断,他抬起脚尖,将盖子踢开,凝神一看,入眼的是一只画着狐狸的断线风筝。
梁齐盛伸手将风筝拿出后扔到一边,力气有些大,以至于上面的竹丝断成几截,他并不在意,因为在箱子里他看到了一个另他再熟悉不过的东西。
一件湖蓝色的云纹织锦披风。
梁齐盛一愣,他缓缓将披风从箱子里拿出来,眼睛紧紧地盯在上面,像是要将它看出一个洞来。
难怪过去几个月他再也没有见那个孽种穿过这件披风,原来在这啊。梁齐盛冷笑一声,指尖摩擦着披风的布料,多好的一桩婚事啊,两情相悦,当真叫人艳羡。
只不过他那好弟弟命不久矣,季时傿也再无翻身的机会,到了阴曹地府,两人说不定还能再续前缘。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