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佑驱车前往附近的公寓。见缝插针建在二环边的小高层,只有独一栋,环绕着经过设计的绿化带,在市区里算是幽静别致的住宅楼。
这次俞家宝真的受到惊吓,“你送我……房子?!”
阿佑乐了:“想什么呢,二环的房子,我把自己拆散拍卖都买不起。我租的!”
即使是租的,这地段也是天价了。60平米的一居室,收拾得简洁舒适,厨房里放着俞家宝爱吃的乐之咸饼干,卫生间牙刷毛巾齐备,牙膏肥皂都是俞家宝惯用的牌子。玄关的拖鞋、客厅的净化器、音响和冰箱统统齐备。
“这房子月租得一万?住这儿太奢侈。”
“还行吧,我凑凑零用钱够了。”
凑凑零用钱……俞家宝再次感受到万恶资本主义的敲打!他不敢想象自己在北京能有这么一个落脚地,倒不是房租有多贵,而是每一个生活需求和细节,阿佑都帮他考虑到了。即使是自己张罗的房子,也不会比这个更好。
他知道阿佑是体恤他起得早回得晚,住在中心地带能节省不少通勤时间,才斥巨资租下公寓。他用那只好手感动地搂着阿佑,“多谢了杜老板,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你爱咋剥削我就咋剥削我吧。”
阿佑反手摸摸他的脸,平心静气道:“俞家宝,我俩在这里屁都没有,啥也不是。但你不用着急,我们慢慢来,总会有自己的地儿。”
俞家宝不说话,只是把脑袋埋在阿佑的肩上,从这一刻起,他已不再颠沛流离。
俞家宝吊着石膏手,每日按时去酒店上班。有了落脚点后,他更沉得下心来,面包坊每日依然做粗笨的基础面包,从最源头的认识面粉,到面包出炉后的保存方式,一样样地带着年轻厨师去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