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按着时绣发给她的消息,将车开到了12号电梯口。这部电梯是剧院内部人员使用的,平时不对外开放,上行下行都需要刷卡,因此停在这附近的车辆很少,基本都是剧院工作人员的车。
她刚将车在电梯口正对面的一个空车位里停好,就透过挡风玻璃看到电梯门打了开来,电梯内的白色灯光将周围稍稍照亮。
时绣先从电梯里走了出来,她后面还跟着一个人,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和一只黑色的口罩。他拍拍时绣的肩膀,俯下身跟她说了句什么。随后时绣看到了白鹭的车,朝车辆的方向走了过来,而那人则留在了原地,目送着时绣上了车,直到车辆消失在他视线的尽头。
地下停车场的光线有些昏暗,白鹭只当一同下来的是放时绣进去找手机后送她出来剧院工作人员,没多留意,一踩油门就将车轰地开走了。
只是她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劲,越回忆越觉得那个身影有点眼熟……
“等等,刚才那是徐远?”在一个十字路口等绿灯时,白鹭猛然惊醒,瞪大双眼看向边上的时绣。
“是呀,他还说改天要请我们吃饭来着。”时绣晃了晃手机,“地点随你挑。”
“这还差不多!”
时绣下车的时候,手里提着个袋子,装着她的外套和那条破损的连衣裙。
她拉开单元楼下的铁门,声控感应的的楼道灯随着她的脚步声依次亮起,白色的灯光将一级级台阶照亮,也将她的影子拉长。
鉴于曾经租房时忘带钥匙花了一百开锁的惨痛经历,时绣早就将房子的门锁换成了智能的指纹锁,“叮铃”一声,屋门推开,里面是一室一厅的构造,面积不大,被时绣堆满了各种东西,显得有些拥挤,但都整理得还算整齐。
她换上拖鞋,一屁股在沙发上躺下时,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没换,赶紧跑去卧室换了睡衣,这才舒舒服服地窝到柔软的沙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