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守溪和古宁坐在床上,陆与归坐在椅子上,而陆与泽则是站着给他梳头。
陆与泽耐心教导:“给人梳头的时候,要注意他的耳朵和眼睛,尽量不要碰到。梳的时候要从前往后,从上往下。”
白守溪虚心求教,几个问题连珠炮似的冲陆与泽道:“一定要从前往后,从上往下吗?是有什么原理吗?如果不这么做,头发会掉光吗?”
陆与泽被炮轰得飞了三尺远,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不是的,是小时候听我娘说,从前往后,从上往下,寓意着有始有终,没什么特别的原理,不这么做、头发也不会掉光。”
白守溪懂了,她点了点头,在心里记上一笔。
陆与泽拿着帕子,正要给陆与归擦脸,白守溪却突然走近了,把手伸到了满是热水的脸盆里。
陆与泽很疑惑:“仙君?”
白守溪:“这样不会很烫吗?”她把手从脸盆里拿了出来,沾了水的部分红了一片,和白嫩的手有一道明显的区别,像是戴上了一只红色的手套。因为看不见的缘故,她的四感比旁人要灵敏许多,对温度的感知也要敏感很多,一碰到热水,整只手都红了。
陆与泽看了看自己黝黑的手,他其实觉得今天的水稍微有点冷了:“不会的仙君,这个温度正好,而且,用热水洗脸好,洗的干净。”
白守溪原本对洗脸的水不是很在意,在仙都门时,一开始胡雪衣会照顾她,每天早上给她擦脸。后来她想学着自己来,胡雪衣还总是不放心,每天早上都给她备好了水。一开始,胡雪衣给她擦脸时的水也很烫,总是把她的脸烫的通红。只是白守溪从来不说,怕给她添麻烦,还是后来胡雪衣自己发现的。
从那之后,她给白守溪擦脸时,总是很关注白守溪的动作。就连白守溪自己都没注意到,当她觉得需要忍的时候,拳头总会攥紧一些,胡雪衣就是通过这个,来判断白守溪的感觉的。
后来开始自己四处游历后,白守溪都是拿冷水洗的脸,对她来说很方便,因为她身强体壮、根本不会感冒。当然,对脆弱的古宁,不能用她对自己的那套粗糙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