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尖锐的指甲轻轻抬起后者的下巴，血色的瞳仁里带着暴虐的情绪。

“我错了…我怕疼…”凌锦战战栗栗说着，下意识露出讨好的笑容。

虫帝望着他湿漉漉的、带着求饶目光的眼神，浅薄的嘴唇慢慢勾起。就在凌锦以为自己讨好了对方时，虫帝猝不及防扇来一耳光。

“啪！”伴随着响亮的一声，一道残影和血雾形成了一道抛物线飞了出去。

直至再次传来“砰！”地一声，凌锦撞到殿内的金柱上才昏厥过去。

一旁的什南看着晕过去的凌锦，对方身体一直不好，被当成宠物豢养着，只是主人身份特殊，其他人才不敢小觑，但到了虫帝这边，宠物就是宠物，想什么时候摔死也只是心情问题。

“你要是不想看见这张脸，就别让他过来就好了，干嘛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什南的语气依旧温温和和，对于虫帝一个不顺就杀人或者摔人的举动早就不足为奇。

他从成年礼被送进这里，已经在虫帝身边待了近百年，他早已不怕眼前这个杀伐决断的雌虫。

反正，在对方眼里，所有人和虫都不过是烂命一条而已，再挣扎又有什么用。

“他和你那小畜生杀了我调去人类那边的雌虫！那些都是我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军雌！就这么被杀了。”

虫帝眯着眼，他的怒火从来不是凌锦敢挑起的，而是远在实验星之外，与凌锦一模一样的凌裴惹起的。

什南一步步靠近虫帝，最后走到他身边，望着对方因为怒火而变得冷冽的眼球，心中一动，伸手想去摸对方的脸颊，却在半路直接被一道残影斩断了胳膊。

“什南，凌裴惹我不快，凌锦替他受罚，什锦月做错了事，你也得替他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