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是最懂池尧瑶的人,上前去轻轻地抚摸她的背,“小姐,那我们今日晌午是不是不能走了,等楚公子醒过来再说?”

白渊也在担忧此事。

池尧瑶现在自然是以楚含棠的安危为先,“再等几日,若她还不醒,我们便带她去别的地方,找其他大夫看看。”

楚含棠在清镇的意识彻底断了。

她醒过来的时候,是被一名满身是血的男子摇醒的,“薛含棠?”

楚含棠从地上坐起来,全身疼痛,仿佛被殴打或跟别人厮杀了一夜,身上也臭烘烘的,除了血腥味还有不少汗味。

这是哪儿?

蓝衣男子转动着曾脱臼的胳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刚才一动不动,好像连呼吸也没了,我还以为你今天就死了呢。”

楚含棠扶住旁边的树,吃力地爬起来,刚刚经历了什么,怎么会弄到全身疼?

系统一会儿靠谱,一会儿不靠谱的,没有给她输入这个临时身体的身份记忆。

她装模作样地捧着脑袋,说出了网络上流行过的话,“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干了什么?”

这里是一片不见什么人影的林子,周围倒着几具狼的尸体。

孟夜一开始以为楚含棠在开玩笑,见她不似作伪,再加上她之前确实撞到了头,后脑勺还出过血,慢慢信了九分。

“你叫薛含棠,”他熟练地爬上狼的尸体,用匕首取下狼牙。

跟她还是同名,只差了个姓,楚含棠打起精神听下去。

“我叫孟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