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最后一点希望落空时,他已经无法骗自己,他其实是不舍的。
那一晚在老宅书房。
他问江晨风:“时桑出国,是您安排的?”
江晨风说:“是她自己想去。”
他忍不住质问:“她想去就让她去,考虑过现实?您就这么放心她一个人在国外?”
这是人生中,他为数不多的一次质问自己的父亲。
两天还未从时桑离开的事实中走出来的江晨风,并没有发火,大概是想起时桑临走时说过的话,重重地叹息一声:“辞深,尔尔终究不属于我们江家,她想去哪里是她的自由。”
这个理由竟然让他无法反驳。
无言良久,他问:“那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江晨风回答得很干脆:“她不想别人知道。”
“而且不是只在国外念大学,不出意外,”江晨风顿了顿,自己也很难接受这样一个事实,但又不得不说清楚,“尔尔以后不会再回来了。”
天气似乎总是那么的应景,凛凛寒冬夜,屋外雨雪交加,窗外狂风嘶吼,江辞深冷冷沉着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