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深回过神轻嗯了声,先一步走在前面,朝巷尾走去。
刚刚走了几步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对父子身上,时桑没怎么感觉到自己脚后跟的异样,这会儿外籁俱寂,五官都似乎变得敏锐许多,一旦全身心只关注这一处,越往前走,从脚后跟传上来的疼痛感便越来越清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时桑一是没忍住,二是不确定到底怎么受伤了,随便找了一盏路灯停在下面,一只手扶着灰白高墙,右腿弯曲抬起,另一只手往下探,稍稍拨开鞋,查看了眼自己见义勇为后的“伤势”到底如何。
原来是脚踝处被撞出了点淤青,也不知道是中途被什么刮了一下,白嫩的肌肤上多了一处擦伤,刚刚就是这里被鞋后跟蹭的有点发疼。
经确认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伤口,时桑正准备放下腿,快到巷尾的江辞深忽然转过了身,恰好看到了这一幕。
“怎么了?”他问道,半个身子隐在黑暗中,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时桑放下腿,尽量不让自己的走路姿势受半点影响,走到巷尾时她笑着说了一句:“没什么。”
出了小巷,她很快就看到了停车场的标志,然后一刻也不停留地朝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大概是刚刚确认完伤口扯了扯背包的带子时,她忽然想到回去之后还有未完成的工作要做,她就归心似箭,甚至比车的主人先一步找到了车。
车刚一被遥控器解锁,时桑便拉开了后门,江辞深的声音也在这时候从后面传过来:“坐副驾。”
“……”时桑下意识地停下了坐进去的动作,揣摩着他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是让她坐副驾,还是他自己坐副驾?
不怪她想那么多,面对他时就要有发散性的思维,即使是不可能的可能性也要考虑在内,方能避免在他面前感到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