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的矜贵又是与生俱来的。
家境殷实,品学兼优,年少成名,多个光环加身,他赢得了无数人的仰望,久而久之,长辈都赏识他,同辈都敬畏他,小辈都崇拜他。
用顾池北的话来说,他未来可是要成为商界巨擘的人物。
而此时此刻,虽然身在此处,但是江辞深的注意力却并不在牌局上,而是落在了不远处的吧台。
大概是在一个星期前,大学室友余洋过小生日,恰好是跟江晨风同一天,那一晚江辞深原本答应了去给他庆生,结果却意外放了鸽子。
余洋家在申城,故而设宴在申城,顾池北和江辞深两个本身就是申城人,但是另外一个室友周哲,他的家在南城,不远千里赶来赴宴,参加完生日聚会后又在申城滞留了几天,被余洋带着四处游玩,准备明天回去。
自从他们大学毕业后各奔东西,很少有时间全都聚在一块儿,所以,一方面是考虑到江辞深前几日放了鸽子没来,另一方面是考虑到周哲就要离开申城,余洋立即做东,把哥几个都叫了出来,再到他亲哥新开的酒吧里玩一玩。
江辞深其实到“随遇”的时间要比时桑早很多。
那会儿他的心思还在旁观牌局上,无意间抬眸的时候,瞥见两个女生匆匆从余洋的身后走过去。
对方目不斜视,自然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
他坐在余洋对面,只能看到走在最左侧的人的一张侧脸,尽管如此,他还是很快地就发现,那张脸有点眼熟。
他没有收回视线,却下意识地收回了搭在卡座上的右臂,然后眸光沉沉地锁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