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抬起眸,望向旁边不远处的她。
视线对上的一刹,他反问:“比如?”
空间狭窄逼仄,他的视线直直地落在自己身上,时桑逐渐感到些不自在:“就、就比如说,我回江家然后被安排进乘风工作,是要跟你抢家产这种。毕竟在外界看来,我虽不是亲生的,但也算是半个江家人。”
江辞深:“?”
时桑想她应该是把话都说明白了的,在此基础上继续追问道:“难道你就一点儿都不担心这个吗?”
“担心什么?是担心流言出现,还是担心流言实现?”
就像在迫不得已谈论个无关紧要的话题似的,他的语气有些敷衍,甚至注意力有些散漫。
时桑如履簿冰:“……当然是前者了。”
稍有不慎,这就将成为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她应该庆幸此时此刻,自己还能站在他面前,好好跟他聊一聊。
江辞深静了两秒牵起唇角:“突然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很想看看,会有哪些脑子不好使的传出那种话。”
时桑纳闷:“什么?”
“抢家产啊,至少也要实力相当,两个人间才存在竞争。能传出类似谣言的,要么脑子不好使,要么就是有点瞎。”
“……”
这下子,时桑是彻底放弃请他帮忙这种念头了,她说不过他,她认输。
同时她也认清了一个事实,他对自己的不满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消除的,而且通常吃亏的都是自己,既然躲不掉他,那她就主动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