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因为兰姨等人对她的偏见是刻在骨子里的啊,即使她搬出江晨风来镇压她们,她们也不会减少对时桑的偏见,说不定还会给江晨风添麻烦。而她也不在乎兰姨到底怎么看她怎么对她,只要兰姨给她使绊子,她就报复回去,她其实什么也不图,反而有时候大脑不太正常地觉得,跟兰姨闹的时候还能给枯燥的生活找点乐趣。
但是这些话她不想袒露给外人,所以话到嘴边就变成了:“没什么,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觉得我一个人就能应付。”
江辞深就静静地看着她,脸上没什么波澜,仿佛在分辨这句话真心与否。
时桑意识到已经聊得差不多了,边起身边说:“该解释的我都已经解释清楚了,那我先走了。”
瞧着她往阳台的方向走,江辞深蹙起眉:“你要走去哪儿?”
“阳台啊,要不然我还能去……”时桑理所当然地指了个方向,快说到最后,她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劲,立刻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江辞深干笑两声,“抱歉,我脑子抽了,我从正门走。”
她倒也不跟他客气,换了方向就往外走。
江辞深看着她的背影:“还有段时间天才亮,你打算睡哪儿?次卧的床垫,还是小杨的板床?”
这倒是个时桑还没思考到的大问题。
时桑停在门后边,想了想,刚想说后者,江辞深却抢在她的前面开了口:“你就睡这里吧。”
他的语调依旧没多大的情绪起伏,像是一件随意说出口的小事。
每一个字时桑都听得清清楚楚,她不可思议地再度转过头。
江辞深面无表情地跟她对视了一眼,然后缓缓起身,朝着衣帽间走去。
“你睡床,我睡地上。”
“……”
这是时桑今晚第n次愣住。
她刚刚听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