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瑶收回背后放针的手,轻轻撇了眼地上的沈斯年,她也不是故意的,只是真的怕他知道真相又没有好理由糊弄, 这时, 她瞧见沈斯年手中帕子, 想都没想直接唤来小厮,让他轻轻掰开他手指,并不要弄醒。
她也明白他为何会如此问她,顾司瑶并不慌张,并开始想着该如何圆回去。
顾司瑶将带血的帕子塞给南枝,并让其这回烧帕,切莫被人瞧见。
南枝吱了声,急匆匆去了。
顾司瑶见小厮抬走沈斯年后,才敢面露苦色,在床上疼得蜷缩起来,全身都是汗津津的。
次日,顾司瑶戴着面纱,便去了喜宴,沈斯年如今昏迷不醒,而其余人,又与姜公子不太熟,也不好硬带,故只有她一人去了。
这场喜宴办的极其简洁,只有她和零星几名客人,也没有什么花轿,只有拜堂还有洞房。顾司瑶也问过阿梨为何要如此,她却红着脸告诉她,是她提议这样做的,姜南是准备大办,不过她不喜华丽,更偏朴素,也就这样了,她也没有娘家,顾司瑶的府也不算她的家。
还说等结束后给她包个大的喜宴利是,弥补她没参加顾司瑶成亲的遗憾。
这顾司瑶就纳闷了,明明那时候她也不认识她啊,这利是她绝对不能要。
“你们两生活不易,这交子啊,还是自个儿留着吧,好好过自己日子,才是正事。”
说罢,她轻轻拍拍阿梨手背表示宽慰。可顾司瑶却看见阿梨在听到这话后,笑容瞬间消失,微垂着脑袋,带着丝丝哭泣:“姑娘不收便是看不起我们两,还是收下吧。”
这还是阿梨头一次见她在自己面前哭,毕竟之前阿梨就算无论如何都不会哭的,怎么如今就因为她不收利是,而哭泣,这真的是她认识的那个阿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