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何?”
沈斯年皱起好看的眉毛,满脸疑虑和不解。
顾司瑶无奈摇头,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还穿着白色单衣,又瞧了眼穿戴整齐的沈斯年。她费力将脑袋凑到他耳旁,带着些许蛊惑声线问:“难不成,郎君还想看我换衣?”
沈斯年忽而明白了什么,慌忙站起身,眸子一直盯着地面,耳廓彻底熟透。他结结巴巴地说:“那,那我就,就不打扰了,我,我在门外候着。”
言毕,还不待顾司瑶反应过来,他倒退出去,过门槛时还不慎绊了跤,引得顾司瑶一阵发笑。
待屋门关闭,顾司瑶才收起那笑得肺部剧烈疼痛的笑颜,一直盯着门口,小声道:“我好像发现一件有趣的事。”
堂屋
一位年过40,头发花白,身着棕色花袄的妇人拉着年仅十五还哭得呜呜咽咽的少女,向首上扶额以缓解头疼的高贵妇人哭诉:
“婉娘,你可要替我家舒儿做主啊,你也是看着舒儿长大,忍心让她白白受你家新妇气吗?”
林婉芸摁柔着太阳穴,本来紧闭着的眼眸微微张开,看向下面的三姑母:“你意思是说,我家新妇欺你家沈舒?”
“正是,”三姑母肯定道,“而且还擅自用私刑处理下人,害得我家可怜的舒儿呦几天未进一粒米啊。其罪当休!”
三姑母还不忘向身侧的沈舒使了个儿眼色,沈舒会意,开始向林婉芸跪伏:“还请姑姑为舒儿做主啊。”
沈舒猩红的眼眶中打转着泪水,妆发皆被打湿,使她看上去更加我见犹怜。
林婉芸刚想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被门外清亮且夹杂着咳嗽的女声打断:“三姑母即说我擅用私刑,又说我害得舒儿妹妹多日食不下咽,可有什么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