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斜斜地透过槐树的枝丫投向地上一片斑驳的影子,而在影子下,则是两名忙里偷闲的丫鬟。
一圆脸丫鬟蹲在树阴里,推了推身旁那不断擦汗的丫鬟说道:“哎,你知道吗,咱大公子昨晚那院咳嗽声真响,我巡夜时都被吓得一哆嗦。”
那丫鬟止住了擦汗的动作,轻轻捅了捅那圆脸丫鬟,满脸的好奇:“从曼姐姐,大公子也没有咳疾,怎还有咳嗽声,莫不是……”
那丫鬟被自己想法给吓了一跳,硬是把后半句话生生咽下去。
那个被叫作从曼的丫鬟不由得翻了个白眼,随即往她肩上拍了拍:“你傻啊,大公子昨日个不是娶了个病秧子吗,那咳嗽声定是那病秧子搞得。”
那丫鬟这才恍然大悟:“明了明了,不过这真的骇人,明日还是我当差这可怎办是好?”
从曼眼珠转了个圈,好看的眉眼浮上一抹神秘微笑,她朝那丫鬟挥挥手,示意她坐近些:“昨夜个我闻那声可重了,想必那病秧子定是活不了些许时日,你且暂时忍忍待他日那病秧子死了,你也好落了个清静不是?”
那丫鬟闻言,也喜上眉梢,可她不知想到什么,下一秒神情萎得宛如那被打霜得茄子般重重垂下头。
从曼也察觉其异样,她推推其肩膀询问怎么了。
那丫鬟摇摇头:“无事,只是有些心疼沈大公子要日日听那烦人的咳嗽了。”
从曼听罢长吁口气:“我还以为什么事,这段时间你安慰下大公子到那时你便是新沈大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