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摆弄糕点,闻言朝顾司瑶摇了摇头:“不是,是沈公子当众抱着小娘子您进的侯府直到床上才松手离去。”
南枝不说还好,一说顾司瑶脸上绯红一片,耳根红得跟要熟透了一样。
顾司瑶见南枝还要继续说下去,急忙拿起块团子塞进南枝嘴里:“吃东西都堵不上你嘴。”
顾司瑶刚想说下一句,忽地听见门外嘈杂声,她即速抓起一旁喜帕往头上盖。南枝自然也听见了,她放下团子,帮顾司瑶整理好喜帕便迅速站在一旁。
门再次被推开,沈斯年提着一壶酒,脖颈一片红,浑身散发着酒气从外头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位嬷嬷。
顾司瑶只觉本闷热的视野一下亮堂许多,她抬眸正正好与沈斯年对上,她故作娇羞地低下头,引得那几位嬷嬷起哄好久。直到沈斯年转身去瞪她们才罢休。
嬷嬷往床上边扔枣子桂圆边唱顾司瑶听不懂的帐歌,不过这歌确实长,唱得顾司瑶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沈斯年看着顾司瑶一副半睡半醒的模样,有些不耐烦地催促嬷嬷唱快些,嬷嬷那敢顶嘴。
最后合卺酒沈斯年以顾司瑶生病不胜酒力为由拒绝了。结发礼甚至以顾司瑶因病头发本就少就不办了为由给拒了。
顾司瑶心里开始犯嘀咕,自己头发也虽然是在大把掉,可长得也快并没有什么损失。他为何要如此说,看来想让他厌弃自己还有很远一步路。
一位嬷嬷不断给南枝使眼色,可奈何南枝根本看不懂,南枝把目光投向顾司瑶,顾司瑶摆摆手表示她也不懂。那嬷嬷只好上前硬把南枝给拖走。
顾司瑶这才明白那眼神含义,随着门关上,屋内便只剩下了沈斯年和顾司瑶两人。空气中弥漫着难言的尴尬。
顾司瑶觉着沈公子是逼迫,再说自己这副身子也不好圆房,便想着去偏房将就一宿。刚准备开口,一直沉默的沈斯年却抢先打破了缄默的气氛:“顾小娘子这是在怕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