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从霍家院子走出来的霍无束后,骤然抬起眼望着他,牙齿打着颤求饶道:“方才一事,是愚兄眼拙,没认出太子殿下,便以为是有人贸然顶替太子,才动了手,好在殿下英勇神武,没被伤到,不然愚兄便是有十条命都不够赔罪的……”
谋杀太子罪同谋反,怀永安知道自己不能担上这个罪名,不然不仅他的头要掉,他全家的头都要跟着他一起掉。
他还没活够,他还不想死。
高挺的少年立在他跟前一言不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目光如炬,无形中透着几分威压。
怀永安硬着头皮求饶道:“都怪愚兄前几日伤了脑袋,脑子一时不清醒,太子殿下又?同小?时候相?比变化太大,这才一时没认出来,冒犯太子一事,实属无心,还望殿下能原谅臣。”
霍无束幽沉的目光落在怀永安脑袋上包扎的白纱巾上,神色晦暗不明。
他在怀永安畏惧求饶的目光中徐徐开口,“堂兄的伤是如何来的?”
少年虽然唤他堂兄,但?语气里没有丝毫亲近之意,反倒更让怀永安瑟瑟发抖。
他张了张口,看了眼站在霍无束身边的沈念,下意识想说是她砸的,刚起了一个话头,忽然意识到了另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他绑走的不是小?官家的庶女,而是太子妃……
这个罪名亦是不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