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身被?那抹馨香包裹着,那日她亲他的记忆在脑海里闪过,两唇相贴,温软相交。
黑暗中,似乎全是她的气息,无孔不入。
霍无束猛地坐起身子,喉咙上下一滚,似乎有着无限渴意。
这种陌生又怪异的感觉让霍无束心头一沉,这些东西不应该侵入他的心神,她口?口?声声喊他哥哥,他怎么能对她有这种超出兄妹情谊的感觉。
他自认为他虽算不上什么君子,可也是个自持的人,方才脑子里闪过的一幕又一幕,将他的信念击了个粉碎。
霍无束以为自己?跟那个人不一样,可眼下看来,似乎也没什么不一样。
那个人是个不顾别人意愿的偏执狂,而他是个对喊自己?哥哥的人抱有异样心思的变态。
他翻身下床,再也无法直面?她的床榻。
忽然间头发上沉甸甸的,似乎被?什么东西勾出,霍无束伸手将东西拿在手里。
是一个鼓囊囊的艾草荷包,借着微弱的月光,荷包上锈的柳叶合心映在霍无束的眼底。
这种荷包他见过许多次,之前不乏小娘子送他,他也知晓这是做什么用的。
她有心上人了!
还给那个人绣了柳叶合心的荷包。
一想到她满怀欣喜给喜欢的人绣荷包,霍无束胸腔里似乎有无数根针在扎,不疼,但是细细密密的让人透不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