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不自在的并非她一个,王书兰也没料到许清允会这么早跟上来,于是找个理由想先赶她出去会儿。
“你去接她。”
犹如天籁的四个字让许清允浑身舒畅,她正想答应下来,可到嘴的话成了别的:“阿姨,我想如果你年轻时想再组建家庭,析语也不会说什么。”
话是如此,但王书兰无法设想后来,索性从开始就掐灭苗头。
“人这一辈子有太多事做,成家不过是其中一项,可有可无,选择权在自己。”
许清允眸光变动看向背对着她的人,那股矛盾感再次袭来。
“你后悔过吗。”裹着探究的询问叫王书兰的动作一顿,她垂眸注视料理台上洗好的樱桃沉默下来。
后悔过,后悔为什么不听父母的话,为什么就那么死心塌地的觉着他不会抛弃她。
直到生产那天,响彻产房的啼哭声砸碎王书兰的后悔。
好像没那么后悔了,老天可怜她,送她一个女儿。
所以当那个男人离去时她也没太大悲伤,而是等身体稍稍恢复后就带女儿远离那座城市。
“听说你现在在麻醉科。”
答非所问,意料之中。
许清允见她端着果盘出来放下,随后又回去厨房忙碌,仿佛也没想自己能回答她。
她随手拿起一颗樱桃,揪掉梗后放入口中说:“嗯,对。”
为什么没再回以前的科室,即便没人说也懂其中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