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不管是对亲朋还是她自己,都是既残忍又自私。
第二天一早,陈析语拎着早餐走到许清允病房,对方还在睡懒觉。
她轻手轻脚放好,随后拍拍床上人的肩膀。
许清允悠悠转醒,她看着眼前的护士,大脑还没开始正常运转,音调略显低哑:“辛苦了,我这就起来吃。”
这两天都是这个护士陪着她,对方不说话,只是每天送一日三餐。
她事后问过大哥,他说护士内向,不太爱说话,她也就不好硬拉着对方聊天。
陈析语看着她听话下床去洗漱,动作利落自然整理好床铺。
再等许清允出来后,病房里空无一人,那个护士果然是个社恐。
她没多想,打哈欠坐在沙发上打开饭盒,简单的白粥小菜,还有剥好的鸡蛋。
今天是最后三顿,明天就要开始禁食,好为了后天的手术。
一想到这,许清允没了食欲。她身体后靠倚在沙发背上,目光看似呆滞望着落地窗外景。
门外的陈析语收敛神情走去许清明的办公室想要询问细节,结果遇到了不想见的人。
两人站在楼房里,没有任何取暖措施,一会儿的功夫能就觉得浑身冻透了。
马安阳打量着身穿护士服的陈析语,拧眉不解:“你为什么不直接去陪她?”
“她不想见任何人,我只能这么做。”陈析语回答。
语调清冷淡定,不苟言笑的模样让马安阳思索这才是最真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