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之前见到的是锁骨发。
“剪了,手术要顾及到,之后可能会剃的更干净一点。”依旧是冷静的言语,仿佛并不会觉得那样太丑又或是其他。
“你为什么会突然……大哥说你打算年后才住院的。是出什么事了吗?”马安阳太了解许清允,她一旦决定的事,很难中途作出改变,除非是有什么情况刺激到她。
像是在分享什么很稀松平常的事,许清允语气里带着丝丝笑意,只有马安阳能看清她眼中浓烈的后怕。
“前几天去买年货,有一个人突发心脏病,我去施救,你猜怎么了?”
结果不言而喻,马安阳双手收紧,连带着眉头都锁死。
“跟陈析语重新一起生活之后,我居然开始忽略自己的问题了。如果不是这次突发情况,估计我都要忘了自己还是个睁眼瞎了。”
“清允,你别这么说自己。”马安阳急声打断她的话,内心不愿她这么贬低自己。
这样的袒护仿佛一瞬间将他们带回那年夏天,以前高中的时候就是如此,只要许清允又或是别人说一点她的不是,马安阳就会跳出来一通理论。
那时许清允大大咧咧的说着不愧是好兄弟,却不知对方早就换了心思。
许清允目光扫过对方像是精心打理过的短发,语气像是在回忆,听起来些许飘渺:“你应该成熟不少,处理起来事情应该也更理智点了。”
像是敲打的暗示是她为彼此留下的最后一层窗户纸,经过两年的沉淀,当初的怒火似乎被风吹散,余下的只有名为自我和解的灰烬
马安阳清楚,许清允肯定都知道他回来之后的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