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是你唯一的亲人,我做不到像你妈妈那样,况且她当时……说到底还是我食言了,已经晚了。”
稍微缓和好情绪的许清允深呼吸勉强让声音听上去没什么异样,她看着陈析语的脸,身随心动伸出手抽出一张纸巾递过去,“擦擦吧。”
陈析语放下已经温凉的杯子接过纸巾,可下一秒她的手腕被许清允握住。
她几乎本能想要缩回手,奈何力气比对方要小一点,挣扎间那条狰狞伤疤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
横穿整个手腕内侧的伤疤叫人看着心惊,疤痕上的肉稍稍凸出一些,像是一副精美画作被无心之人胡乱涂鸦。
带有凉意的指尖轻颤着小心翼翼抚过,连带陈析语的心也跟着颤起来。
“你怎么下得去手。”
满是心疼的语气让陈析语觉得莫名舒心,她温热的掌心搭在许清允手背上柔声道:“因为这样我才能喘口气啊。”
又是一阵沉默过去,许清允松开手坐回原处。陈析语顺势调整手表遮住伤疤笃定说:“你那里肯定议论你什么了吧。”
“习惯了,过阵子就没事了。”许清允说话间又看了一眼陈析语的脸,紧接着叹口气突然赶人,“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没有任何征兆的转变叫陈析语一愣,她抬头看向已经起身背对着她的人下意识叫住:“许清允。”
许清允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她憋着一口气不停靠舔唇这个动作平复心情。
忽的舌尖被咸味充斥,她才舍得吐出那口浊气出声:“我们现在都有各自的生活,以后还是别打扰了,就像我们没有碰到前的那样。如果你说想跟我握手言和,不好意思,我没这个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