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伤势不伤势的?所有的理智都被震惊所取代,看着裴郁就控制不住问道:“你怎么会在清河郡?你不是在燕京城吗?”
紧跟着他又问:“这是哪里?是你救了我?”
他接二连三的问题皆透露着一股子迫不及待的语气,显然是真的被这一幕所惊到了。
想到什么。
他不由猜测道:“难道这里是崔家,你是来看大伯母的故土的?”
说道大伯母,他还有些不自在和亏欠。
但一想之前萧家酒宴上那些人的话,他只听说崔家来了个清河王,可没听说郁弟也在其中啊——
而且自打清河王入主崔家之后。
崔家其余人都偏居一隅,平素也少见他们出来。
还有刚才进出的那些护卫都十分训练有素……
心中浮现一个荒谬的猜测。
裴有卿近乎是不敢置信地看向裴郁,因为震惊,就连瞳孔也忍不住放大了:“你不会就是……”
不用再说。
他已然看到了裴郁腰间悬挂的玉佩,上刻长遗二字。
陛下长子,字长遗。
这块玉佩七龙环伺,也正是他皇长子的证明。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目光怔怔,喃喃话道。
裴郁却没有回答他最后的问题,只挑了几个回了:“在崔家,我就是你猜得那个清河王。”
至于他为何会成为清河王,他并没有与裴有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