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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的手指都还发凉。

“陛下……”

明深近前之后与李崇一拱手,又压着嗓子说道:“信国公来者不善,您不能见他。”

可李崇依旧看着裴行时的方向,淡声道:“退下。”

明深犹豫着还想张口。

但也知道他的脾气,事不过三,他最不喜欢身边人违背忤逆他的意思,只能低头拱手,他转身往前走,带着金吾卫的一群人离开。

走之前他却还是看着裴行时说了一句。

“希望信国公做任何事之前多考虑下自己的亲人。”他说罢,又朝裴行时拱了下手才转身逮着人离开。

“你也退下。”

李崇又冲身边的冯保说道。

冯保虽然也担心他的安危,但也知道这种时候这种地方根本没他的位置。

他在反而更危险。

匆匆应了一声是,冯保也跟着退下了。

偌大的院子一下子只剩下裴行时和李崇两个人。

裴行时看了他一眼,忽然转身离开。

李崇抬脚跟上。

等到一株榆树下,裴行时才停下步子。

李崇便也跟着停下了步子。

旧时亲如兄弟的两个人此刻却如泾水和渭水。

“突然来找朕,是要与朕说什么?”李崇负手问背对着他的裴行时,看着他因为紧握佩剑而手背上暴起的青筋,他的指尖停滞片刻,依旧捻着手中的佛珠。

“你是怎么安排他的?”

裴行时依旧背对着他,冷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