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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葭听到这话,不由心生感动。

霍七秀同她笑笑,并未多言,只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就与我说。”

云葭知道她是在说她跟裴郁关系上的事,怕他们受到阻碍。

自打祖母离世之后,云葭就没怎么从女性长辈上得到过这样的体贴和关怀,罗妈是爱她,可罗妈毕竟是下人,许多事她也不好多说不好多做;外祖母要管的人和事又太多,何况外祖母终究年纪大了,身体也不算太好。

阿爹和阿琅倒是关心她,可有些事,到底男女有别,没法与他们直接说。

这么多年,她早就习惯把一切都往自己身上扛,如今却发觉自己竟然也能做个小孩,可以有人依靠,可以与她说那些不能与别人说的私密话。

云葭能感觉到自己的眼睛变得滚烫起来。

昨儿还笑话阿郁掉眼泪,如今她不也是?不想在这个时候掉眼泪,云葭强忍着没哭,朝人扯唇笑了下:“好。”

“我要是有什么需要,就跟您说。”她哑着嗓子跟霍七秀说。

另一边。

徐琅一到书院就急着去找裴郁了。

这是还记着他姐说的话,怕裴郁还病着呢。

“阿琅!”

“徐琅!”

身后传来两道响声,徐琅回过头就看到赵长幸大步朝他走来,他气喘吁吁一通跑,走近之后就问他:“跑那么快做什么,谁在你身后撵你?我喊你两声才听到。”

徐琅说:“没听到。”

说完又十分惊讶:“你怎么也这么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