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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

樊自清回到自己的宅子,让三七下去歇息,他却一个人坐在月下自斟自饮。

他给对面无人坐处也倒了一盏酒。

喝酒的时候,他拿酒盅轻轻碰了下对面的酒盅,三分醉时说道:“老头,你要是真关心你那个小徒弟,就让他如愿以偿吧。”

……

云葭又做梦了。

久违的,她又梦到了那个白发的男人。

她已经有一阵子没有梦到他了,许是次数多了,云葭在发现再次梦到他的时候也只是短暂地惊讶了一下,便随他去了。

白发男人在她的梦里永远不是洒扫就是点灯,或是摘抄往生经。

除了第一回还能听到他的声音,之后每次她不仅听不到他的声音,也看不到他的脸。

有时候云葭都觉得她不是在做梦,而是去到了异世界。

以为今日男人又是跟以往一样。

正好,她如今心绪烦乱,看他做那些事,或许也能抚慰她今日格外烦闷的心。

未想今日她的梦却有了一些变化。

她又看见了一个白发的男人,一个与他截然不同的男人,却正是她熟悉的人。

——樊叔。

云葭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她今日竟然能看清里面的事物和人了,以前每次好像都蒙着一层虚晃的白光的身影们,今日竟然一个个都变得格外清晰起来,除了那个穿着灰衣僧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