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说一个字,郑曜的脸色就变得惨白一分,等说到最后,郑曜连跪都跪不住了。
然袁野清还未说完。
“郑京贪墨足有几十万,数罪并罚,该斥以凌迟之刑,其子女也都以流刑处置。”
凌迟就是将人身上的肉一刀刀割去而致死,这是最重的刑罚了。
郑曜脸色苍白,只觉得浑身皮肉都骤然变得疼痛起来,他不由道:“陛下,这……”
“还有郑大人!”袁野清忽然把话风转向郑曜,重声斥责道,“你身为户部尚书既有失察之罪,也有教弟不严之责!这事郑京该罚,郑大人也逃不了干系!”
若放在以前,郑曜肯定是要跟袁野清争执起来的,可是才看了那一份罪证,郑曜哪还敢说什么话?
生怕说得越多错得越多。
郑曜只能以头叩地,请罪道:“微臣的确有失察之责,可当年定州洪灾,微臣只是拨了银子,并未亲临定州。”
“定州离燕京足有两百里,微臣从未去过定州,又岂会知道定州那边发生了什么?”
“微臣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可微臣的确不知此事,请陛下明察!”
袁野清冷声嗤道:“你与你堂弟同出一脉,难道真的不知他这些年做了什么?”
“我……”
“好了。”
李崇打断两人的话:“朕相信郑爱卿的确不知道此事,然此事罪恶滔天,若定州百姓再遇险境,该请罪的不仅是郑爱卿,还有满朝文武和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