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放心,无论我去与否,都不会影响到保和堂的任何人。”裴郁向樊自清保证。
樊自清往后一靠,抬起下巴环胸打量了裴郁一会后忽然十分有闲情雅致地问他:“郑子戾得罪你了?”
裴郁看着他没说话。
“行吧,你不肯说就算了。”樊自清无所谓地摆了摆手,一颗心倒是落了下来,“走吧,别打扰我给人看病。”
裴郁点头,这次他没再说别的,转身往外走。
樊自清看着他离开的身影,想到昨天徐冲儿子身边那个仆从过来卖药,那时他就觉得奇怪,也觉得那个竹篓眼熟,现在想想,或许那个竹篓真是裴郁的?
又想到昨天去孟大夫家听他说起徐家的事。
那时他还不知道孟大夫说的那个少年就是裴郁,如今倒是可以断定了,只是他此举到底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别人呢?
下意识的。
樊自清觉得裴郁此举并不是为了自己,只是他却不知他这师弟竟能为别人做到如此地步。
有意思。
隔绝屋里屋外的棉布帘已经落下,屋中也再无少年的身影,樊自清却又兀自看了一会,方才摇头笑了,算了,他相信他这师弟的手段,他要真想害人,必定无影无踪不会让人察觉。
他不是老头。
也没那么高的道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