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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琅自然相信他姐的本事。

他这辈子可以不信任何人,甚至不信自己,也决计不会不信他的长姐。

心中虽然依旧担忧,但也怕自己这样莽撞过去坏了他姐的安排,只能按捺住焦灼的心,只他自己过不去,却也不放心他姐身边没人,便与季年说:“你快回去看着点阿姐,免得她出事。”

季年本来就有此意,闻言便朝徐琅一拱手,离开了。

回去的时候正好听见那位江法曹正恭恭敬敬地站在马车旁跟坐在车帘后面的姑娘赔礼道歉:“这事原是我们不对,没想到现在居然有人这么大胆,连小少爷都敢欺负,您且放心,此事我们府尹大人已全部知悉,定会给您和小少爷一个交代。”

他不敢提徐冲,就是知道以那位的性子,决计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只能希望这位徐姑娘能给他们几分脸面,把这事全权交给他们让他们解决,免得那国公爷亲自登门找他们算账。

云葭自然知悉他的想法,她坐在马车里,柔软的指腹因为刚才绷紧弓弦而依旧泛红,身边惊云正心疼地拿珍珠膏替她搓揉指腹,“此事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不知江大人打算怎么处置那些贼人?”

江川一听这话,知道是有商量,忙道:“按大燕律例,无故伤人者,都得打板五十,关押则以伤害程度来论,轻则几日,重则几月。”

云葭轻轻嗯了一声,没答江川,反而喊道:“季年。”

原本在旁边作壁上观的季年立刻出声:“属下在。”

云葭说:“你与江大人说说。”

“是。”季年知道云葭要他说什么,转身与江川行过抱拳礼便与他说道:“我家少爷身上起码挨了不下几十棍子。”

江川一听这话,脸都白了,他小心翼翼觑了一眼那快静若无波的车帘,小声询问季年:“小少爷没事吧?”

季年淡声:“大体上倒是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