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过粗活的人手总是粗糙的,何况罗妈也不在乎这些。
云葭也不知怎得,看着这双手忽然想起罗妈那个丈夫在外养得那个傍尖儿,明明也是穷苦出身,却被那个男人养得白白嫩嫩,罗妈每个月送回家里的那点钱不是被她那个儿子拿去赌了就是被那个男人花在了那个女人身上,最好笑的是在云葭捉住那对狗男女的时候,那个女人还十分猖狂,张口就是一句:“罗氏自己不会打扮,抓不住男人的心,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位夫人也别怪这男人一颗心扑在我的身上,罗氏一把年纪,身材走样不说,皮肤也松弛得不行,您要是男人,是会看上妾还是看上罗氏?”
多好笑。
罗妈为了那一大家子在这兢兢业业,因为觉得愧疚,甚至不敢给自己留多少银子。
每个月拿到月钱就全部托人送回家去。
可最后她养出了一群什么人?一群喂不饱的米虫和为了钱什么都不顾的畜生!
云葭每每想到罗妈死后的模样就恨得想杀了他们,她控制着没让手颤抖让罗妈起疑。
“妈妈的手都干了,回头我让惊云去铺子里拿一盒珍珠膏你先用着。”
“要什么珍珠膏啊。”罗妈皱眉,“我都一把年纪了,要这些东西做什么,平白浪费。”
云葭不赞同:“什么浪费,妈妈还年轻,便是涂脂抹粉也应当。”
罗妈被她这番话臊红脸:“姑娘这是埋汰老奴呢,老奴都什么年纪了,真要涂脂抹粉,像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