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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样对裴郁而言未免有些太不公平了。

稚子何辜?

云葭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多好心的人,她经历过太多事,很难与太多人太多事物共情,但她的确在这一刻对裴郁感觉到了心疼。

自出生起就失去了自己的母亲,还在出生之后被自己的父亲厌恶摒弃、不管不顾。

裴家那个环境,裴三爷和裴三夫人自己都自顾不暇,又岂会去照拂裴郁?至于裴行昭和陈氏,那就更不用说了,这两人都是狼子野心、狼狈为奸,做做样子的事还行,但要让他们尽心照顾,却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

裴老太爷倒是有可能也有能力照拂。

可他自从当年在战场伤了双腿之后就在青山寺里清修,等闲很少回来。

回想裴郁幼时被奴仆欺凌时的样子,云葭柳眉微蹙,这一世她既然想着护他就不会再让他受这样的欺负。只是她与他无缘无故的,该怎么护他才好?

……

裴郁并不知道云葭正在心疼他。

他又到了去外面摆摊的时间,每晚这个时间,他都会去外面摆摊写信,简单回屋收拾了下,他便准备出门了。

香囊被他一并缩在黑木盒子里,没有拿走。

裴郁背着竹篓才从自己院子出来,步入去外面的小道就瞧见不远处走来两个人,其中一人是府里的管事,而另一人正是裴行昭的得力随从贾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