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原是一个文儒身,自立身修学开始便少与人争执,学的也是一派君子剑,虽然强身不至于落得书生文弱病骨,但那一身伤痕俨然已经比武将还要来的骇人。
“你到底受了多少的伤?还瞒了我多少的事!”仲藻雪沉声喝道。
祁青鹤拢着外衣望向了她的方向,摇头。
表示自己没事。
“……”
仲藻雪沉着一张脸望着她许久。
最后像是再也忍无可忍的起身,便是径直的一把掀了他的被子,就在男人神色有些怔愣茫然间,直接伸手剥他的那一层外衣。
“——!”
男人有惊。
似是没有想到她会这般大胆的陡然上手来扒自己的衣衫。
也不跟他废话一句,仲藻雪三两下的将他外衣扒了下来,随手扔去了一边。
来不及遮挡任何的。
制止的那一只手只握住了她的手臂,祁青鹤躺在床上神色有怔然的望向了她的方向,却是一时间整个人都僵硬在了那里。
仲藻雪目光生沉的望着他身上的伤。
看着他琵琶骨穿刺。
有剑伤。
有刀疤。
有的绷了血痂,有的还缝着针。
肋骨处的那一块还有一处青紫,看着是新伤,想来便是刚才不小心撞到的。
“……”
仲藻雪低下头,试探的伸手摸向了那一处有了绷血的血痂,肉眼可见的手上的肌肤轻微的颤了颤,便收回了手,却是不忍细看。
就在她沉默中,却见着一只大手覆上了自己的双眼。